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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正在挨饿2020太难了
发布时间:2023-12-12 来源:小九直播的nba赛程表

  2000年以来,全球遭受饥饿的人数下降了31%。但是,非洲南部地区的粮食和营养状况却在过去几年中持续恶化。

  今年年初,据联合国消息,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的16个国家中,现在有约4500万面临严重缺乏粮食的威胁,其中津巴布韦、赞比亚、莫桑比克等八国受灾最为严重。

  世界粮食计划署南部非洲区域主任表示:“这场饥饿危机规模前所未有,并且有证据说明,状况还会继续恶化。”

  有“热带大陆”之称的非洲是世界上气候干旱面积最广的大洲,其五分之三的土地位于干旱、半干旱气候区,许多地区受到周期性干旱的长期困扰。

  然而虽有诸多不利的农业条件,农业却是非洲大多数国家的经济命脉。因此,水资源和粮食生产一直是非洲长期面临的两大难题: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非洲每年有6000人死于水资源缺乏,约有3亿人因为缺水而生活在贫困中。

  此次发生饥荒的南部非洲地区并非理论上非洲最干旱、最缺粮的地区,但在近几年情况愈加严峻。

  南部非洲地形主体为南非高原,高原中部是卡拉哈里沙漠,地势在其四周逐渐升高;高原边缘的崖边上就是沿海低地,形成绵延数千公里的大断崖。

  从气候区划来说,非洲南部内陆髙原海拔较高地区属副热带干旱与半干早气候区,夏季风从印度洋上带来的水蒸气凝结,降水量自东向西慢慢地减少,同时气温随高度而递减。从气候类型来说,该地区主要要为热带草原气候,全年高温,干湿两季区分明显。

  然而近几年来,由于全球变暖趋势的加强,非洲东、南部气温一直在升高,同时降雨延迟和雨量减少也在近几年频频出现。如此一来,干旱加剧,直接影响着脆弱环境中的粮食生产系统。

  2018年10月的耕作期开始后,博茨瓦纳,极度缺水,异常干旱;降雨量的减少直接引发播种面积收缩和粮食歉收。不过这两个国家还算情况稍轻的,津巴布韦和赞比亚更严重。

  津巴布韦和赞比亚交界处的维多利亚瀑布曾经水声激荡,气势汹汹;但多年的干旱使这条瀑布变成一条垂直的小溪,曾被这瀑布滋养的茂密植被如今又干又瘦。

  根据IFRC(国际红十字与红新月会联合会)的报告,2019年,仅仅赞比亚和津巴布韦两国谷物产量就比去年下降了30%。曾经的非洲粮仓津巴布韦,主粮玉米的收成比2018年下降了50%,不久后即将耗尽。两国加起来,已经有超过1100万人因干旱而吃不上粮食。畜牧业者当然也很惨,自己忍饥挨饿不说,牛羊也断了饲料。

  而2019年,是全球有记录以来第二个最热的年份,同时也是过去十年的最热年份,但并非未来最热的年份。

  2019年3、4月份临近收割期时,莫桑比克等地遭到飓风艾达(Idai)和肯尼斯(Kenneth)的“洗礼”。

  2019年3月14日,艾达飓风以195公里/小时的速度在莫桑比克贝拉市附近登陆,在大雨与强风的共同作用下造成洪水和山体滑坡,缺乏防御能力的贫困的人口和薄弱的基础设施没办法承受强风和长时间的暴雨。

  最终,艾达造成1000多人死亡,对农作物和各种财产造成的损失总共约7.73亿美元。其中,莫桑比克的贝拉市受灾最为严重,将近80%的房屋和公共基础设施遭到破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40多天后,飓风肯尼斯降临,对位于艾达飓风影响区以北600英里处的莫桑比克北部附近造成破坏,最终造成价值约1亿美元的损失。

  两场风暴发生之后的灾难性洪水影响了莫桑比克、津巴布韦和马拉维约220万人的生计,数百万人无家可归,无食物可果腹。

  灾害发生过后,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立即与政府和国家灾害管理研究所协调,向莫桑比克等国受灾地区提供粮食援助,当地国家机构依据社区领导人编制的名单与地方当局合作分发粮食援助包。然而据援助工作人员表示,分发名单通常只包含男户主的姓名,不包括以妇女为户主的家庭。

  在此情况下,一些村庄以妇女为主的家庭为了获取食物愿意做任何事,包括被迫与负责食物分配的男性进行易。

  然而,获得食物分配并不能够确保万事大吉。由于临时避难所生活、卫生条件有限,霍乱、疟疾、腹泻和呼吸道感染的病例皆有不小增加,这对抗风险能力较差的避难人民来说无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更值得注意的,则是两场风暴发生之频率:莫桑比克有记录的五个最强的热带气旋中,有两个在仅仅六周内同时发生。

  据卫报报道,在未来80年内,非洲大陆将在长期的严重干旱中经历多次极端强降雨的爆发,并可能继续遭受由此引发的毁灭性洪水、飓风等次生灾害。

  虽然飓风并不一定由全球变暖直接引发,但很多科学家认为它是导致强飓风出现得更为频繁的因素。

  飓风起于热带风暴,当来自不同方向的风聚集在一起就有了热带风暴的形成条件;风暴中心附近的暖空气上升遇冷,继而水汽凝结形成云和雨,而凝结过程会释放出潜在热量,这就是是飓风的能量来源;并且,飓风需要从海洋上空温暖潮湿的空气中获取能量以能维持强度,若海面的暖水层不够深,热带风暴就会在形成飓风前消散。

  而随着全球变暖、海水温度上升,暖水层也在变厚,飓风很少在风暴期消散,飓风等现象正越来越频繁地发生、加剧。

  因此,在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导致极端干旱与天气频发、进而粮食严重减产的情况下,南部非洲16个国家中约有4500万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饥荒威胁。

  面对经常发生的饥荒等自然或人为灾害,大多数非洲国家都有自己的国家饥荒早期预警系统网络(Famine Early Warning Systems,FEWS)。

  该系统由美国国际开发署建立于1984年至1985年。那是苏丹和埃塞俄比亚的大饥荒之后。如今它已发展成为广大政府、国际救援机构、非政府组织、新闻工作者和研究人员报告、响应人道主义危机的重要资源。

  灾害发生时,FEWS将评估与干旱等自然灾害有关的粮食短缺发生的规模和位置,并在必要时动员国家的紧急粮食储备。而在严重粮食短缺的情况时,就要靠国际方面的努力弥补这一缺口。

  今年,世界粮食计划署计划援助津巴布韦、赞比亚、莫桑比克、马达加斯加等国地830万受饥荒威胁人群,该机构号召国际社会增加对南部非洲饥民的紧急救助,计划筹集4.89亿美元用于救灾并在该区域投资相关的农业项目以提升这些应对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的能力。

  然而就算非洲南部受灾人民躲过了此次威胁,更严峻的未来还在前方,因此最根本的方式可能是投资基础设施、减缓全球变暖和增加植被覆盖率。

  说到全球变暖以及连带议题碳排放,非洲可能满腹委屈:相比于大多数工业国家(G20)占全球总量的80%的碳排放量,这片大陆产生的碳排放量仅为全球总量的4%,仍然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当这里近40%的儿童由于长期缺乏食物、营养不良而发育迟缓时,这些国家未来的希望就更加难以通过学习而成才,拥有若干年后为社会做贡献的能力。久而久之,他们所在的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可能越来越远,仿佛国家级的贫穷再生产。

  面对没办法掌控的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这些国家甚至要控制本国温室气体排放,例如减少国内煤炭开采,停止为矿山或发电厂等新的煤炭基础设施建设提供资金以及加快对可再次生产的能源的投资,增加植被覆盖等。

  有的国家已经行动起来。比如肯尼亚总统乌胡鲁就在去年承诺要在未来三年内至少实现10%的森林覆盖率;南非也于2019年6月生效了的《碳税法》,对燃料燃烧、工业过程和排放产生的温室气体征收特别税,预测到2035年,碳税可以使该国的排放量相对于基准减少33%;摩洛哥也建造了世界上最大的集中式太阳能设施,以帮助实现该国到2030年可再次生产的能源占比52%的目标……

  早在2013年,IPCC(政府间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专门委员会)第五次评估报告就指出,全球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背景下,非洲干旱的地区将会更加缺水;中南部非洲的西南地区将会在 21 世纪末面临极端干旱。

  无论是澳大利亚山火和暴雨的水深火热,还是非洲面临的极端天气事件频发,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带来的负面影响正在以惊人地速度靠近曾经认为它遥不可及的“无辜”民众。